温莎基金管理人聂夫的忍耐力(聂夫自传中的一段)
花旗再度粉碎了我们的希望。1991年温莎投资的银行股票中,只有花旗的盈利不如预期。我们做了一些似乎很有道理的事,我们买进花旗银行的平均持股成本是33美元/股,而当时花旗的股价是14美元/股,因此我们又买进了更多的花旗股票。1991年,股价继续下跌,媒体一再痛责花旗。《商业周刊》(Business Week)1991年10月号一则刺眼的标题说,“花旗的噩梦愈来愈糟”。12月,《机构投资人》(Instiutional Investor)杂志用一篇特别报道配上全页的死鱼照片,表达出华尔街的感受。不少人认为花旗即将破产,据说罗斯·裴洛(Ross Perot)正在放空花旗股票。市场上传说的实际情况比花旗的财务报表所呈现的更糟,这引起了新闻媒体的恐慌性骚动。为了平息谣言,花旗银行不得不公开宣布:主管机关还没有判它死刑。
温莎此时持有2,300万股花旗,受益人的资产有5亿美元身置险境。与此同时,众议院银行委员会主席约翰·丁格尔(John Dingle)暗示花旗可能会技术性破产,花旗一家亚洲分行遭挤兑的报道也在传开。1991年年底,花旗股价一路下滑到8美元/股左右。
我不能说这是叫人欢欣鼓舞的时光,但我们坚持自己的信念,我压根没想过在报酬率令人满意之前卖出股票。即使在大量失血之后,我们仍然觉得这家公司的价值大致上毫发无损。由于成本大幅下降,盈利转好的画面清楚地呈现在我们眼前。依我们的看法,随着不动产问题烟消云散,1991年之后盈利将止跌回升。我们发现花旗的处境和1987年的美国银行(America Bank)有些相似。美国银行后来枯木逢春,股价涨了8倍以上。
我们忍受着枪林弹雨的袭击,最后终于尝到了甜美的果实,获得了非常高的报酬。1992年年初,花旗盈利和股价都明显回升,这一年结束之前,我们的持股已经获得了利润,温莎敢于为人不敢为的做法终有所获,值得等待那么长的时间。
温莎投资花旗忽上忽下的经验说明了很重要的一点:投资要成功,不需靠光彩夺目的股票和多头市场,正确判断和坚持信念是我们之所以获胜的先决条件。利用判断力,可以找到好机会;坚持信念,可以在别人争先恐后往某个方向跑时毫不动摇。花旗的例子生动地证明了这一点。对我们来说,丑股票往往是美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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